马车里,郑通看着范文良的笔迹,一字一句,事无巨细。他曾在户部当尚书,这些,原本就属于户部的本职工作,特别是粮票,是他上任一年来主要做的事。
“用粮票取代银票。怪不得,怪不得。”郑通念叨着那句怪不得,脸都僵住了。
他不是不知道范文良死恐怕别有内情,万万没想到,关节在这里。
毋庸置疑,这是断了四大派从经济上掠夺大盛资源的路子,粮票和粮食产量挂钩,也让无数商人勋戚没了用钱庄银楼掠夺大盛的路子。这得罪的人,数不胜数。
“怎样?”周哲的话打断了郑通的思绪,无非,他想得到两个答案,你做,或者不做。
郑通看着面前的这个年轻人,他们有过患难与共,有过过节,周哲为了河西把他按在了河西布政使的位置上又多待了两年,后来,为了河东赈灾才把他弄去户部。可谓是手眼通天,但无一,做这些事,都是为了大盛。
若是他不做,这个年轻人会做什么?换个人把他郑通踢下去?不是不可能。但郑通也有他的脾气和骄傲。
“做不做是国家大事,更需要通过朝议。”既没有同意,也没有拒绝。
周哲点头,没说什么。
但是就在他们走到了京城的主干道时,一名身穿黑甲的骑兵从北面奔驰而来喊道
“北原大捷!北原大捷!”
郑通皱着眉头,看着脸色不变的周哲,似乎察觉到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