拜伦几乎笑了出来,知道她是在测验自己。她心里非常清楚,在太暴人控制的世界,太空航行是禁止研习的科学之一。
他说:“我会驾驶,郡主。”若是进行实地测验,他便能证明这点,只要他们能让他活到那个时候。在地球上,太空航行并非遭禁的科学,前后四年的时间,他可以学到很多了。
她说:“很好,你有什么情报?”
他突然拿定主意,假使只有卫士一人前来,他绝不敢那么做。但这位却是一名女子,而且她若没说谎——她真是执政者的女儿——她还有可能帮他讲话。
他说:“根本没有什么行刺的阴谋,郡主。”
少女吃了一惊,不耐烦地对卫士说:“你来接手好吗,副队长?叫他吐出实情来。”
拜伦向前走出一步,却撞上卫士戳过来的手铳。他急忙道:“慢着,郡主,听我说!这是唯一能见到执政者的办法,难道你不了解吗?”
他提高音量,冲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叫道:“能否至少请你转告殿下,说我是拜伦?法瑞尔,前来请求政治庇护?”
那是他最后一线微弱的希望。封建时代的惯例已渐趋式微,甚至在太暴人来临前便已如此,它们算是一种过时的传统。可是他再也没有别的办法,再也没有了。
她转过身来,双眉弯成两道钩。“现在你又自称属于贵族阶级?一会儿前你的姓氏还是玛兰。”
一个陌生的声音出其不意地响起:“正是如此,但后来那个姓才正确。你的确是拜伦?法瑞尔,老兄。你当然就是,你们父子长得一模一样,绝对错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