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随你。”
说罢，他就要关门。
许清河拦住了他。
“你真的不想问问我什么事吗？”他语气温柔地问他。
朱仲钧抬眸瞧着他。
许清河的眸子很亮，带着期盼。
朱仲钧突然觉得，许清河的眼睛，像极了许蕙的。许蕙曾经也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，让他有点心软。
“什么事？”朱仲钧问。
“我要搬出去。”许清河道，“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。你若是怕我跑路，放心吧，我不敢的。我是你救命恩人，你若是杀了我，我死了也做鬼缠着你。”
朱仲钧眉梢扬了扬。
他轻轻勾了勾唇角。
他居然笑了。
“我不怕！”朱仲钧道。
许清河也愣了下。
他不太懂，朱仲钧是什么意思。
“你怕死？”许清河问。
“不怕死。”朱仲钧道。
他笑着，露出雪白牙齿。
许清河就想起，他姐姐临终时候的模样。
她那般凄凉。
她死得那么难受，那么惨烈，朱仲钧却笑得像个孩子。
“那你怕什么？”许清河问。
“怕你跑了啊。”朱仲钧道。
他说完，就不再看他，径直回屋。
许清河站在原地，久久没有挪动脚步。
朱仲钧的话，犹言在耳。
他怕自己跑了。
许清河脑海中，闪过很多画面。
他被拐卖时候的场景；他被绑架时候的恐惧；他和母亲颠沛流离、衣衫破烂时的狼狈，还有他父亲病逝之前的绝望，一幕幕在脑海中浮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