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时之所贤者为君,才不应世者为臣。((齐物论注))
所以,伦常秩序是“天理自然”的,由君主创造历史及顺乎自然是一致的,“故圣人常游外以冥内,无心以顺有,故虽终日挥形而神气无变,俯仰万机而淡然自若。”((大宗师注))为此,他煞费苦心,然而,这正是纲常伦理日益崩溃给予他的恐惧,所以才祈求:
贤愚袭情而贵践履位,君臣上下,莫匪尔极,而天下无患矣。(《在肴注》)
然而,这在他只是一个虚幻的冥想罢了。历史的发展,并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。 自然,总归要冲破人为的“名教”,而本体论从根本上也是对伦理史观的一个否定。它强调的是以“无”为本,理所当然地排斥一切权威与有为的统治。
我们不妨来看肴几位魏晋的文学家——作为文学家,其对历史的敏感、对现实的愤慈,也许比一般人要强一些。
先是阮籍,《晋书。阮籍传》中说他:“容貌寰杰,志气宏放,傲然独得,任性不羁,而喜怒不形于色。或闭户视书,累月不出;或登临山水,终日忘归。博览群籍,尤好老庄。嗜酒能啸,善弹琴。当其得意,忽忘形骸。时人多谓之痴。”他是位诗人、文学家,个性怪诞,“礼法之士疾之若仇”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