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话还未说完,司霖忽然狠狠将大袖一拂,一道剑影便罩了过来。
阮青枝登时脸色煞白,想也不想转身撞了上去,然后毫无悬念地被那道光影重重地砸在了地上,身子委顿成一团,再也爬不起来。
夜寒跟着一同摔倒在地,本能地想伸手去拔剑,却摸了个空,只好又扑到阮青枝身上,徒劳地想查看她的伤势。
司霖远远地站着,冷声道:“这种生离死别的戏码该收场就收场吧,本君已经看腻了。骊珠,走!”
夜寒叫不醒阮青枝,脸色煞白地在旁边跪坐了一阵,忽然挣扎着跃了起来,奔到床边拿到了他的剑,之后依旧回来挡在阮青枝前面,警惕地看着面前的那团光影:“她不能跟你走!”
司霖呵呵笑了:“螳臂当车,你自己不觉得可笑吗?”
“朕不觉得。”夜寒站得很直,态度坚定。
司霖笑声更大了,震得窗前的龙凤花烛簌簌摇曳。
“你护不住她,”他笑道,“你只是一介凡人。如果说她是白天鹅,你连癞蛤蟆都算不上,你顶多是阴沟里的一只耗子。”
夜寒哈地一笑:“就算我是耗子,她也愿意落到地上来陪着我,她仍然觉得我是世上最好的男人。你倒是跟她一样会飞的,可惜你不过是一只苍蝇,我配不上她,你更配不上。”
司霖气得抓狂,夜寒始终看不清他的脸,只看见白雾氤氲,比先前翻腾得更加厉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