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以为容玦会继续沉默,谁想他去开口了。
声音有些沙哑,语气也沉重,却说的话却十分偏执:“你说错了,有我在的地方,才是你要去回去的地方。宋府、皇宫、乃至于长公主府,那只是你暂时落脚的地方而已。”
云间月只觉眼皮有些重,便闭上了眼,轻声呢喃道:“你不明白……你什么都不明白。”
容玦看着路,没有垂眸看她:“你什么都不说,我只能猜。猜对了皆大欢喜,猜错了呢?我也只是个普通人,不可能每一件事都猜得对。”
这回轮到云间月不说话了。
她沉默不是无言以对,是不想在开口争执下去。
容玦却继续道:“你看,你又不说。相思,你说我狠,可你更狠……狠到连我们的孩子你也不打算要了。”
云间月想说自己没有拿孩子怄气,可话到嘴边,她忽然又没了解释的欲望。
沉默地躺在容玦怀里,闻着他身上那熟悉的梅花香,忽然忘了自己坚持到现在究竟是为了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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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如诲几乎是被季长随拧到钦定侯府的。
去了才知道是云间月出事了,容玦守在门外,如同一道墙,坚定不移,但若是容老夫人在,此刻一定知道他内心其实是惶恐和害怕。
听到脚步声,容玦终于动了一下,目光一撇,漆黑的眼珠里奇迹般的多了一丝请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