列车员转动一下钥匙,打开了门,他们便走到了黑暗的走廊上。保尔用手电筒照着电线,不一会儿就找到了短路的地方。几分钟后,走廊上的第一盏灯亮了,暗淡的灯光照着走廊。
“这间包厢得打开,里面的灯泡烧坏了,要换一换。”保尔对跟着他的人说。“那得请夫人来,钥匙在她那儿。”列车员不愿意让保尔单独留下,就带他一起去了。
那女人第一个走进包厢,保尔跟在她后面。列车员站在门口,用他那肥胖的身子堵住了门。保尔首先看到的是放在壁网里的两只精致的手提皮箱,一件随意扔在沙发上的绸袍,窗旁小桌子上的一瓶香水和一个翡翠色的小粉盒。女人在沙发的一角坐下来,一面整理她那淡黄色的头发,一面留心地看着保尔干活。
“请夫人准许我出去一会儿,少校老爷要喝冰镇啤酒。”列车员费劲地弯下他那牛脖子,鞠着躬,讨好地说。
女人像唱歌似的拖着长腔,娇滴滴地说:“您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