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仰着忧思的眼睛看她,忽然觉得自己是坐着的,而她却直僵僵地在他面前站着呢!
“你怎么站着呢?坐下吧。”他换了温柔多情的声音说着。她坐下了。他慈善地,悯怜似地朝着她看。
“你怎么这样瘦哇!你的手臂怎么如此苍白,好像死人的手一样呢。”他握着她的手臂。索尼娅柔弱地微笑着。
“我常是如此的。”她说。
“你在家里住时也是如此吗?”
“是的。”
“当然,你是。”他冒昧地继续说着,他的脸色,语调又突然换了。
他又向各处打量着。
“这房间是从卡佩瑙莫夫家租来的吗?”
“是的……”
“他们住在隔壁,走过那头门就是吗?”
“是的……他们另外有一间房也像这样的。”
“都是相毗连的吗?”
“是的。”
“要是我住在你这里,晚上我一定会害怕的。”他阴郁地说着。
“他们都是很友好,而且很慈爱的,”索尼娅茫然地答着,“这边的用具,所有的东西……全是他们借给我用的,他们很慈爱,小孩子们也时常过来玩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