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帝再次叩头着地，说：“先生真可谓是与自然混而为一了！”
广成子又说：“来，我告诉你：宇宙万物是没有穷尽的，但人们都认为会有尽头；宇宙万物是无法探测的，但人们都认为会有极限。得道之人，在上可成为皇帝，在下可成为王侯；没有得道之人，在上只能看到光亮的日和月，在下只能变成泥土。现在万物昌盛，但都会归于尘土，所以我将会离开，进到那无穷无尽的大门，从而遨游于无边无际的境域。我将与日月同光，与天地共存。迎我而来的，我没有觉察，背我而去的，我也不会在意！人都是要死的，而我可以独存！”
原 文
云将东游，过扶摇之枝而适遭鸿蒙[1]。鸿蒙方将拊fǔ脾雀跃而游[2]。云将见之，倘然止[3]，贽zhì然立[4]，曰：“叟何人邪？叟何为此？”
鸿蒙拊脾雀跃不辍[5]，对云将曰：“游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