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治医生拿着诊断记录走出来,几乎所有人都拥过去。薄靳言站在原地不动,转过清冷的脸庞,盯着医生。
“傅子遇先生左胸的子弹,距离心脏只有3厘米。我们已经成功的将弹片取了出来。”他解释说,“非常幸运的是,他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期,大概24-48小时会苏醒。”
所有人都松了口气。薄靳言慢慢侧转目光,盯着玻璃墙后病床上,戴着呼吸面罩的苍白的傅子遇。
医生接着说:“尹姿淇女士虽然刀伤到内脏,但是没有生命危险。明天早上就会苏醒。”
所有人都露出欣慰的表情,对医生感激声不断。安岩也站在人群中,闻言神色一松,下意识转头望向薄靳言。却只见他原本站的位置,已经没了人。而前方走道的安全门,传来“嘭”一声响,安岩抬眸望去,却只见薄靳言黑色的衣袂,消失在门的背后。
薄靳言一个人开车回了酒店。
已是深夜,初冬的街头,某种寒冷的气息,仿佛已经开始入侵。城市霓虹、流浪行人,如同浮光掠影般从车窗掠过。
薄靳言的脸,一直没有半点表情。乌黑修长的眉像是这浓重夜色的痕迹,刻在他白皙清透的脸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