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尽管我荒唐堕落,但是还没有到对慈父这般的爱心无动于衷的地步,而这种爱我是根本不配承受的。我立刻答应一定听从他的吩咐,等他养好伤,一能上路,我就跟他一起回家。有了那位医术高明的大夫诊治护理,没过几天我父亲就适宜远行了。
“在这期间,我一直没有离开我父亲。在我们要动身的前一天,我向几个最亲密的朋友辞行,特别是沃特逊先生。他劝我不要单纯为了顺从一个老糊涂虫一阵心血来潮的想法,就把自己的一生葬送了。他就是这么说的。但是不管他怎么劝说引诱,都是徒劳的,我终于重新回到我自己的家。我父亲极力催促我考虑婚姻大事,但是我心里极端反对这种念头。我已经尝过恋爱的滋味了,您也许知道,最温柔、最强烈的情感往往会走到多么极端的地步。”说到这里,老人停顿了一下,很诚恳地看着琼斯。就在这一瞬间,琼斯脸上忽而变得通红,忽而变得苍白。老人看到了这情形,但没说什么,继续讲了下去。
“我的生活既有了保障,我就又致力于学问了,而且比以前更加努力。我只把时光花在阅读真正谈哲学问题的书上,古代和现代的都有,而许多人却把哲学只不过看作是取笑和讥讽的题目。这时我开始阅读亚里士多德和柏拉图的著作,以及其他古希腊留给后世的无价之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