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御琛这些年跟他父亲的关系不是很好,他很想念您。”末了,她说完这一句话后,下意识地看向对方的神色。
方连翘的眼神黯淡了一下,苦笑了一声:“他不该想我的,这么些年来,我实在是对不起他。”
“他从未怪过您,当年的事,他对我说起过,他说他从不怪您。”
“真的吗?”
安潇潇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。
方连翘的眼睛里,渐渐弥漫出一点泪水,虽然极力忍着,但是忍了这么些年,终究还是忍不住。
“对不起,我失态了。”她接过安潇潇递过去的纸巾,扭过头去。
“阿姨,御琛其实很想见您的,您要是……”
“可是昨天,我跟他见面的时候,他只是这么冷冷地将头扭到了一边,什么话都没有说。还让我……还让我从哪儿来,就回哪儿去。”
“人总有嘴硬心软的时候,御琛他……在他心里,您是他唯一的亲人啊。”
方连翘摇了摇头,眼眶中的泪水终于喷涌而出。
这一哭,便是开了闸的洪水,再也堵不住。
安潇潇只是在旁边看着而已,也不禁觉得鼻子一酸。
“安小姐,你跟我说句实话。”她突然握住了安潇潇的手。
“您说。”
“御琛的身体状况,究竟怎么样?”
……
凌家。
凌御琛正在床上躺着,佣人端着药碗,伺候他喝药。
昨天虽然吐了血,但安潇潇说过,他昏迷了太久,那些淤血迟早要吐出来才好,这会儿他的身体状态,倒是要比昨天好了许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