蓁宁隔着泪光,静静地看着他,好久好久,终于缓慢的,一字一字答:“从不。”
杜柏钦忽然一掀手,身侧桌上的一个花瓶被他一掼,掉落在木地板上,砰地一声发出巨大声响,摔得四分五裂。
杜柏钦倏地站起来:“你走吧,我不需要什么口供了,遗骸我会挫骨扬灰,驾空机撒进泛鹿山脉,以慰我父亲在天之灵。”
蓁宁突然直直在他跟前跪了下去:“还给我。”
“束蓁宁!”杜柏钦一向冷静的脸上额上青筋隐隐,语气已经是濒临暴怒的失控:“起来!”
蓁宁自暴自弃一般:“无论你要求我做什么,我求你,让我送我父亲回去。”
杜柏钦胸腔肺腑之间都是蔓延开来的疼痛。
他看着眼前的女子,离开之后事情纷纭繁杂,时间如白驹过隙,仿佛前一刻她还是在他求婚后在他怀里哭着撒娇,现在却直挺挺地跪在他的跟前,像一个单薄脆弱的影子。
杜柏钦站起身来,踏过身前狼藉碎片,上前拽住她的手臂,将她一把拖了起来。
蓁宁被他狠狠一摔,扑在了沙发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