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兀术站在原地,呼吸急促,做声不得.
耶律观音更是暴怒,双手叉腰,她性子原本泼辣,此刻豁出去,一只手抬起来,手指几乎戳到金兀术的面上,口沫横飞:“花溶是你什么人?奴又是你什么人?奴是你孩儿的生母,腹中是你的骨血!你宁愿把千年灵芝给一个不相干的敌国女人,也不肯留给自己的儿子……好好好,你走,你拿走,这孩儿是你骨血,需是继承你的姓氏,你不稀罕,奴也不稀罕……”
她边骂边哭,竟然一头就向金兀术撞来,涕泪横飞:“奴今日不活了……苦命的孩儿啊,你阿爹根本就不稀罕你……奴和孩儿不妨离开,以免以后碍了四太子的眼……”
她又哭又骂,门口云集了许多侍卫侍女,却大气也不敢出,更无人敢上前劝解.
金兀术气得几乎要跳起来,可终究是“自己的骨血”,只能拼命闪躲,生怕伤着她,扭打中,匣子掉在地上,灵芝也摔出来.
耶律观音见状,立刻冲上去,拼命用脚踩踏:“花溶,该死的贱人……怎么不去死?自家宁愿毁了灵芝也不给你……”
金兀术气得脸皮发紫,大喝一声:“来人……”
四名侍女冲上来,总算拉住了耶律观音,此时,耶律观音已经披头散发,泪流满面,见金兀术狠狠瞪着自己,擦擦眼泪,又看看地上被践踏碎了的灵芝,冷笑说:“四太子,奴今日就是如此!奴需是你明媒正娶的娘子,就看不惯你如此讨好敌人!讨好我大金的敌人!你对得起大金的列祖列宗?对得起死去的老狼主?如今,宋国未灭,你竟如此在区区一个贱女面前做低伏小……难道你不曾想到,如岳鹏举一般的敌国大将在背后如何嘲笑你的愚蠢?好得很!真是好得很!四太子,你若怀恨,就拿了你儿子的命去给你得不到的敌国女子抵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