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凌晨,他开着那辆小货车载着她去往当年露营的地方。幼清没睡好,靠在座椅上打着瞌睡,一如当年那般娇憨可爱。他不忍路程颠簸弄醒她,只好开得慢一点,再慢一点。没想到这样一来反而耽搁了行程,刚到半山腰,太阳就挣扎着露出了半个头。他唤她:“幼清,醒醒。”
她一睁开眼,朝阳金色的光辉立刻落进眼底。她惊呼:“天亮了。”
于是他就把车停在路边,山间清爽的风能吹散那些不好的回忆,连带着俩人也爽朗起来。
幼清问他:“为什么那么傻,甘愿赔十年?”
一个人能有多少十年,而宋思齐赔掉的十年,更是旁人无法想象的代价。
他低头苦笑:“我刚开始接触叶凝时,确实是带着目的的。”
他第一次向幼清袒露当年在一线城市奋斗的真相,并不如他当年所说的那般充满朝气和希望,反而是处处受到掣肘,才智难以得到重用。
“后来我就想,人人都可以走的捷径,为什么我不可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