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?他害死了我儿子,我跟他打官司,就这么个关系。”徐江怔了下,干脆地说。
“你恨他吗?”周时好问。
“恨!干吗不恨?是他逼着我儿子拼命加班,然后出了事情,赔我二十万,就想抵我儿子的一条命,换你,你怎么想?”徐江情绪稍显激动地说。
“你那官司打得怎么样了?”周时好问。
“输了,法院说我儿子不算工伤,但公司也有责任,所以赔二十万合理。”徐江冷笑几声,无奈地说,“当然,我主要是在跟公司打官司,因为他们公司更换了法人,跟王泽明早就没有关系了。”
“但是你依然最恨他,你有想过要杀他吗?”周时好问。
徐江点点头,又摇摇头:“有想过,但也就是想想而已,我怎么可能去杀人?”
“昨天晚上你都去了哪里、都做了什么?”周时好问。
“跟客户打了一宿麻将。”徐江不假思索地说,“从昨天晚上10点多,一直打到今天早上7点,然后跟客户去他们公司把合同签了,再之后本想回家补补觉,就又接到你的电话,让我过来这里。”
徐江说得如此详尽和笃定,周时好知道他一定说的都是实情,但也不甘心就此放过他,抬眼直直地瞪着徐江,试探着说道:“既然你有想过要杀王泽明,那现在恭喜你愿望成真了,王泽明昨天夜里被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