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,谁说不是呢,”桂卿烦烦地回道,“所以一想起这个事来我就恨得牙根痒痒,气就不打一处来,我就想一脚踢死桂明这个家伙。我现在倒不是有多恨人家秦超一家人,翻来覆去我就是恨俺弟弟这个人不会处理事。你说他好歹也是个正儿八经的大学生,而且他还打算回老家创业,兔子都知道不吃窝边草,他怎么能和一个庄上的人打起来呢?他这不是脑子进水犯晕病了吗?”
忠良笑而不语。
“咱都明白这个道理,”桂卿又耐心地阐述道,唯恐对方不明白自己的意思,“在战场上打仗的时候最忌讳这一点了。噢,你跑去把敌人稀里哗啦地骚扰了一顿,外观上看着也挺过瘾的,然后等敌人的大部队真过来报复了,你自己先跑了,不管后边的事了,也不管别人的事了,那怎么能行呢?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呀?”
“唉,冲动是魔鬼呀。”忠良提起了这句老话。
“对啊,你说说,咱平时又不是那种二狼八蛋的人,我上哪认识那么多小痞子去?”桂卿又生气地说道,“俺弟弟也是刚从外边回来,他在本地也没有多少到底的伙计,俺爹又是个老实窝窝,你说那个时候俺家能喊谁来帮忙?这个架还怎么打下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