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大概是颜政对人的最高评价了。
而彼得和尚双手合十,默默为死者诵了声佛号,眉头却微微皱起来。他留意的,却是另外一件事。
“韦势然?”他反复回味着这个名字。任何一个韦家的人听到这个名字都要皱皱眉头,“想不到他居然和房斌还有联系,这个人还有多少事瞒着我们?”
“从信里的语气来看,似乎房斌并不知道韦势然的真实身份。”罗中夏说。
彼得和尚冷冷哼笑一声:“真实身份?他的身份只怕有几十个,谁知道哪个是真的。房施主即便是心怀点睛笔,只怕也是被他给骗了。就连你这一支青莲遗笔,搞不好也是他利用房斌弄到手的呢!”
屋子里的人都是一阵默然,韦势然的手段,他们都是领教过的。云门寺一战,他们与诸葛家打得筋疲力尽,却被韦势然渔翁得利,轻松取走了王右军的天台白云笔。
“难道韦势然就是房斌信中所说的‘他们’?”颜政嘟囔道。
彼得和尚扶了扶金丝眼镜,寒着脸道:“虽然不能确认,但我认为可能性很大。房施主说‘他们’的动向,与管城七侯渊源极深。而现在现世的三支笔,都与韦势然有莫大的关系,叫人很难不怀疑他。我听说褚一民曾提及,韦势然只是他主人一个不那么听话的玩具,可见大有关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