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父和岳母去看飘飘后,回来岳母就哭,说飘飘毒瘾倒是小了,但整天躺在地牢样的窑洞里,吃得又差,整天清菜汤稀饭,好像飘飘的皮肤都变成了菜色,长期下去非瘦死不可。刘安定听了心里难过,他不单为飘飘难过,而是为他的家乡父老难过。家乡的父老祖祖辈辈都是这样,有些年连清汤稀饭都喝不饱,他们就那么过着。他现在突然想,等在这里建了良种畜牧场,事情就好办了,就让三哥带飘飘到良种场来工作,喂牛干杂活儿都行。
看眼何秋思,何秋思早已不耐烦,皱了眉冷眼看着舞台。刘安定理解她,这些节目和电视里的比,艺术上当然要差许多,何秋思喜欢文学,艺术眼光当然要高一些。刘安定感觉到了和何秋思的差距,知道自己的骨子里还有乡下人的印痕。刘安定轻叹口气。他对何秋思对他的感情产生了怀疑:也许咱就是她恋人孟小猛的影子,人家爱的是那个人,而不是他这个影子。这样一想,刘安定止不住一阵伤心。
吃过晚饭,县里领导提出娱乐娱乐,朱校长说他明天就回去,今天还有许多事得和专家们商量。娱乐活动便被取消。
回到招待所,朱校长把刘安定叫住,要他到他房间来一下。
坐下,朱校长说:“听说你还不是教授”
刘安定微微愣一下。朱校长原是畜牧系的,兽医系和畜牧系原来虽然是两个系,但同在一栋楼上办公,经常见面,业务上也有许多联系。朱校长竟然不知道我不是教授,可见我在学校还没一点影响。刘安定说:“我还是副教授,我和白明华是同学,他已经评上教授快两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