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浸月愣住。
其实,就算是肮脏无比的人,也并不是生来就是这样坏的,一样是无数个夜晚发酵出来的心路历程,带着他走进这样的深渊。
若是白云浅没有遇见过江有才,或者是江有才没有接受老太公白向宇的入赘要求,他抱着满身的梦想抱负,即使这辈子都爬不到礼部右侍郎,但也是挺直了脊梁骨,堂堂正正问心无愧。
可惜的是,江有才他自己并不是那么有骨气的人,就算再挣扎,也接受了这个职位,结果还偏偏怨天尤人,认为谁都对不起他。
江浸月一脚把江有才踹了出去,对着临姨娘遥遥伸手。
“解药给我,我要他立刻清醒过来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有解药?”
临姨娘一愣。
江浸月冷冷的侧头,眼刀子飞向临姨娘。
临姨娘莫名的缩了缩肩膀,然后悻悻的说道。
“给你嘛给你嘛,何必这么凶?”
说罢,从仅仅穿着一件肚兜的怀里,套了个小药瓶出来,丢给了江浸月。
江浸月接过了药瓶,打开了瓶塞,对着江有才的鼻子下面转了几圈。
“可以嘛,你这小姐当的,连媚骨的解药方式都会?”
江浸月压根没理临姨娘,塞回了瓶塞,又把药砸给了她。
解药很有效,一会会的功夫,江有才就清醒过来,他捂着被自己砸痛的额头,莫名的看着眼前的江浸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