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他故弄玄虚地安排了那些所谓的供物,吓得郡主不轻。这当中他一定会想办法通过种种暗示,诱导郡主想出自己替换太子的方式,所以郡主终于行动了。”
“但这当中有个问题,为什么石隆不直接安排汪伶仃教她,反而要曲折地逼她去求伍正文呢?”云湛问。
“因为只有伍正文才能带她定期入宫与太子商议,”席峻锋说,“石隆必须要让郡主相信一切都是郡主自己的主意,而没有别的力量去暗中帮助她。”
云湛想了想:“没错,伍正文每月定期出宫采买,的确有这个便利。所以郡主终于行动了,却没想到已经中了石隆的圈套,石隆的手下早就埋伏在宫外,太子刚被郡主换出来,就已经被盯上啦。后面的事情可想而知,郡主在宫里胆战心惊地假扮太子,自以为自己救了太子的性命,没想到太子一出官门就落入了石隆的手里。”
席峻锋沉重地点点头,毫无喜悦之色;“这样一来,所有的线索都串到一起了,可是怎么去证明它呢?郡主是不可能作证告发自己的父亲的,而其他的相关人等都被杀了。就算我们去逼问那个叫汪伶仃的易容师,能得到什么?他曾经帮太子和郡主易容?那完全可以解释为哄小孩开心的把戏。”
“所以石隆处心积虑转了那么大个圈子,最终的目的仍然是为了不动声色地杀害太子,”云湛叹口气,“不,肯定还不止,以巧妙的方式杀死太子,只是第一步,诱骗郡主主动躲进宫里,也一定是一步并行不悖的重要的棋。我猜想,迟早会有一天,石隆一定会找到机会劝说自己的女儿,帮助他刺杀国主。这样的话,国主和国主的继承人都死了,石隆也就是当仁不让的新国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