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亲自打，还是你打？”
姜天拿起手机，近乎要塞到她脸上去，梁枝屏住呼吸，咬死不开口。
“行，你不打那我来打。”
“别浪费力气了，他不会来救我的。”
梁枝打心眼里认定，付政霖不可能冒风险来救自己，他浅有的良心估计就是顺手帮她报个警，然后等着警察处理。
姜天盯着她的脸，莞尔：“那我还真好奇，想试试，看他到底来不来。”
“把手机给我。”
她心里想什么，路人皆知。
姜天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，或者说他看出了梁枝的心计，凶狠恶煞的沉声说：“给我乖乖在这待着，要是你想跑，门外都是我的人，你可以试试看。”
他那个“试试”两字咬得很重。
梁枝整理好衣服，从沙发中下地，她一只鞋子甩在桌下，弯腰去捡起穿上。
声音明显降低：“那你打吧！反正他也不会来的。”
姜天拨了号码，手机里传出嘟嘟的等待声，目光直勾勾看着眼前女人。
梁枝姿态略显狼狈，齐整的头发凌乱披散，笼得那张精致的面孔几分憔悴，她衣服被酒水沾染了。
坐在那，安静得像个放弃挣扎的人。